小師弟自幼不良於行,學走常常跌跤,卻不氣不餒,從來沒哭過一聲。

 

  如果要他練走道場十圈,他絕對不會走九圈半就停下,摔得再疼也一樣。

 

  他們想出手去扶,那孩子卻自個爬起身,自然地說:「師兄不用擔心,小七不痛。」

 

  白派弟子隱隱發現到這個抱回來的小娃娃有些問題。

 

  白掌門回來,小七快手快腳爬來大門迎接師父,他老人家一眼就注意到這隻小的腦門特別腫。

 

  「摔著了?」

 

  小徒弟仰起精神奕奕的小臉蛋:「師父,小七沒事!」

 

  說是這麼說,白掌門仍是心疼地把糰子似的七弟子抱起來呼呼。

 

  大弟子們不禁道:「師父,您不覺得您的小白點有點……」

 

  小師弟在白掌門懷裡憨然笑著,師父的神情又如此溫柔,實在難以啟齒。

 

  呃,有點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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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去工作,哥哥們去上學,陸老四一個人在家裡玩。

 

  通常他鬧過的房間都是一片狼籍,爆炸後的灰粉和道術珍本四散在地,反正亂了隨便用法術收拾一下就行了,他又是乖巧可人的好孩子。

 

  沒想到他用金粉給祖壇塗鴉出星空時,不慎絆到自己寫的古本,碰地一聲臉朝下摔在地板。

 

  他揉了下小臉,沒傷到腦,只是手腕的紅玉鐲被這麼一撞,碎了。

 

  陸祈安凝重地看著地上三截碎玉,那是週歲時父親給他戴上、祖父留給他父親的遺物。

 

  他試了幾個回復的法咒,可偏偏東西只要毀在他手上,等同死了又被剉骨揚灰,天帝老子也救不回。

 

  哎,算了。

 

  他又跑去後院玩了一陣,直到兄長們放學回來,才蹦跳趕回大廳,像隻幼獸伏趴在最顯眼的地方。

 

  「嗚嗚……」

 

  陸家兄長不疑有他,趕緊衝來關心弟弟。

 

  「哥哥……」他仰起泫然欲泣的腦袋瓜。

 

  「老四,怎麼了,快跟我說!」

 

  「痛痛……」

 

  陸老二立刻把弟弟抱在懷裡,老三不時撫摸弟弟抽泣的背脊。

 

  他閉眼享受一會,才又嗚嗚哭著,抖著小手拿出碎玉鐲。

 

  「二哥三哥,爹爹會不會生祈安的氣……」

 

  「不怕不怕,有二哥在!」

 

  判官大人英明的判斷完全不適用在自家弟弟身上。

 

  等陸廷君牽著老大回來,陸判挺身解釋弟弟摔著的意外,陸祈安只要窩在陸晴空肚子嗚咽就好。

 

  當他們爹看向玉鐲子,連著剛回到家的陸青枝,同時有三名兄長替幼弟頂罪:「是我打破的!」毫無道理,護短到底。

 

  陸廷君沒說話,只是捧起那枚失了靈氣的碎玉鐲,安靜走回主臥房歇息。

 

  「阿官,乾爹今天沒有給我們抱抱欵……」任憑遲鈍如老三,也看出父親不尋常。

 

  雖然三名長子各有強悍的地方,但弱點一致是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把他們抱回家的父親,不管是他開心大笑的時候,或是悶悶不樂的時候。

 

  開飯前,罪魁禍首陸老四咚咚來到房間門口,推了推門板,發現門沒鎖,以為事情沒那麼嚴重,可以繼續賴皮。

 

  「爹爹,祈安不是您的心頭肉麼?就不要計較這點小事了。」

 

  陸廷君曲膝坐在榻上,抬頭抹了抹淚濕的眼眶,紅著一雙眼望來。

 

  陸祈安倒抽口氣,把老爸弄哭,依傳統禮法,天打雷劈也死不足惜。

 

  「老四,我不是生你的氣。只是父親那麼早就走了,怎麼也想不起來他的樣子,心裡難受。」

 

  他爬上床,湊到父親身邊,臉蛋蹭蹭殘留在父親指尖的水光。

 

  「爹爹不要難過,祈安知道錯了。」

 

  「你先別碰我,會不舒服的。」

 

  小老四不退,只是央著父親:「抱抱。」

 

  陸廷君把孩子捧上心口,沒辦法繼續傷神,只能柔柔罵了聲:「真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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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工商時間:

 


  陸爸揹著小老四,在山間吆喝道:「賣包子喲~」

 

  小老四附和:「賣包子喲~」

 

  喪家兩老搓著手出來,賊笑叫住小販陸公子:「阿君,一斤多少錢?阮夫婦想要趁小隻買回去給兒子做童養媳。」

 

  陸老四一臉童叟無欺:「不貴不貴,一顆小星子就夠了。」

 

 


賣包子:博客來金石堂

現在下單,就能即刻擁有外嫰內熟的陸包子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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