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封面2

 (封面人物:陸祈安,芳齡十七)

 

 

 

官方文案:

大道士 vs 好兄弟

抓交替,先過我這關!

 


水神娶妻,女鬼討尪


我的好朋友,是陰間搶手貨?!

 


陰七月,鬼門開,


喪門再次被親人算計,滿腹牢騷地接下夜巡的苦差,


表面上是兩人的公路小旅行,其實後頭跟了一串「好兄弟」;


陸祈安固然寸步不離,但不是狂打呵欠,就是滿口胡言,


天啊!是有這麼不可靠的搭檔嗎!?

 

 

  內行人都嘛知,只要喪門點頭,陸大師肯定出手,

 


  這會祈安受託顧廟,成了鄉里皆知的活神仙,迷倒無數阿婆阿北,

 


  雨夜登門的舊識,卻帶來了陌生而奇異的少年,

 


  從此纏著祈安,硬要向他磕頭、喊一聲:

 


  「今天起,請做我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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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收錄<蛙鳴>、<王祿仔>、<水莽>、<交替>、<神通>

 

  我愛鄉村,鄉村風景好──

 

  遙記大一迎新,喪門穿著樸實的舊衣褲與他微笑的好伙伴上台自我介紹,說他們是鄉下小子,請大家多多關照。

 

  上官榆在台下做球,要喪門說點鄉村風光。喪門低眸想了想,說起他和陸祈安小時候隨父親到某個山村跑生意,碰上青蛙神娶親,差點死了。

 

  「哦……哦!」

 

  喪門覺得氣氛有點僵掉,又說起自家村子的事,曾有邪惡術士跑來鄰村詐騙,沒把他的眼中釘陸家弄死,反倒差點被陸祈安他哥聯手逼死。

 

  「我哥哥們超帥!」陸祈安發言佐證,說完又進入外太空通頻傻笑模式。

 

  後來喪門和陸祈安從小包子長成青少年,高中去登山聯誼,差點被拖下水當替死鬼。

 

  「那一次真的差一點就死了。」喪門不住懷想。

 

  而後他們滿十八那年,接到委託去路巡,遇上萬鬼交替的盛宴,喪門記憶猶新。

 

  「我第一次見到那麼多鬼,差點就死了。」

 

  他們又因緣際會砸了地方祭祀的廟宇,人家神明乩身抽起大刀,差點把他們兩個災星剁了餵狗。

 

  喪門補充說明:「最後一個是比方,開玩笑的,沒有死人!」

 

  上官榆和同學們忍不住心想:鄉下好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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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YY大德賜與濕身的陸家道士(十七歲的青春肉體),阿門!

 

  這集是歡樂的小男生篇(我再也不相信作者了),包含:

 


  *包子道士和小星星的青春記事。

 

  *女裝小包子。

 

  *陸家哥哥們正式登場!:.゚ヽ(*´∀`)ノ゚.:。

 

  *另備有小徒弟一枚──

 

  「小雞呀,數學有這麼難麼?」

 

  「陸先生,嗚嗚,天才根本不懂笨蛋的心情!」

 

 

  很高興來到第四集,這次也依然懇請親親支持與愛護喲~(鞠躬)

 

  林綠 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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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祿仔(改編自真人真事)

 

 


序章

 

  喪門放學回家,才摘下橙黃的瓜皮帽,就被歹人套下布袋,單臂抱走,劫持上車。

 

  「叫啊,叫破喉嚨四少爺也不會來救你,咯咯咯!」

 

  喪門頭還在布袋裡,聲音帶著認命後的平靜:「我們走到一半,祈安就被他哥接走,趴在背上倒頭就睡。依他的休眠期,不到晚飯煮好不會醒來。」

 

  「唉,可憐,嘸人愛。」歹徒父親如此感慨,喪門小手握緊拳頭。

 

  「阿爸,說正經的,恁欲去叨位?」喪門在布袋裡甕聲甕氣發問。

 

  「你美麗迷人的阿母今晚和標會的姊妹打麻將去了,爸爸帶你去山下找樂子。」喪思轉著方向盤,隨著山路顛簸搖頭晃腦,神情十分愉悅。

 

  「夜市?」

 

  「嘖嘖。」喪父對兒子貧乏的想像力表示憐憫。

 

  在山的另一頭,比義頭庄離鎮上更遠的惠安村來了一名賣藥仙,揹著半身大的葫蘆,所以人家又叫他王葫蘆。古早時代,常有這類賣藝的江湖術士到鄉野走踏,胸口碎大石的賣金創藥、踩火石的賣燙傷藥,巫與醫不分家。

 

  王仙仔比那些術士更強調仙法的部分,自稱是天宮使者,能騰雲駕霧、呼風喚雨、下地通天。今晚,他特別號召群眾,說要小試身手,表演凌空過水面,證明他不是只有一張嘴的神棍,是托凡胎濟世的活仙人。

 

  喪門自力救濟解開繩結,把布袋摘下,露出被悶紅的小臉,抬首望向哼著大悲咒的父親,再次確認:「過水面?」

 

  雖然他們家只是賣棺材的平民百姓,不懂道法神術,隔壁卻住著一窩鬼神般的人物。假設他們前方有一池大魚塘,無路可走,陸大哥反指可以填了它、陸二哥冷眼踩陰間道過去,陸三哥會低調地御風而過;而他最熟悉的陸老四能在水中枕著一葉蘆草睡上大半天,等著以上三位回頭把弟弟抱走。

 

  鄰居淨是這種人間大神,凌空過水面又算什麼?所以喪門不能理解父親的期待。

 

  「憨子,爸爸是想看對方耍什麼花招。真正有本事早就進公會賺錢,哪會跑來鄉下地方謀虛名?王祿仔欲過水,沒術法只能靠道具,說來咱喪家做機關也有兩把刷子,去破壞兩下,他要是失足落水成了浮屍,又能做成一筆新生意。」

 

  喪門木然地鼓掌兩聲,喪父大方受下。

 

  父子倆到定點,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山頭,魚塘四周卻一片燈火通明,浩浩蕩蕩圍了兩三百人。這讓喪思想起過去美國人登上月球,大伙擠在鎮上惟一的電視機前,無非是想一窺嫦娥娘娘的倩影;現在也是,不管老師、書冊怎麼教,世上究竟有無神仙,就是要眼見為憑。

 

  神仙人物喪思年輕時見過一個,不過死了;後來又有一個,可嘆被俗人趕走了;最後就剩一個,和他兒子同樣只有冬瓜大,笑起來非常可愛。

 

  王仙仔哪裡不去賣藝,偏要跑來神仙陸家地盤使弄仙術,喪思直覺居心叵測。

 

  父子倆下車,看著人山人海,喪門扒住父親鬆袴的褲管:「爸,人好多。」

 

  喪思彎下老腰,把喪門扛在肩上。喪門剛開始有些害臊,矜持一會後,兩隻小胳膊環抱住老父的脖子,親暱地把臉蛋貼上父親耳畔。

 

  喪思不住嘆息:「早知飼子這呢趣味,就跟阿君拗個四十年。」

 

  「阿爸?」

 

  喪思笑著擰了喪門右臉一把,埋頭往人群鑽入,一邊向人裝熟打招呼,一邊趁隙前進。人家都以為是爺爺帶孫出來走踏,喪門想要澄清,總被老父打斷,悄聲告訴他世上沒有比祖孫配更能搏人讓位。

 

  這麼一說,喪門才明白母親出遠門特地帶上他都是為了佔領博愛座,他竟然淪為這對無恥夫婦的犯案工具。

 

  他們終於擠上最前線,魚池水頭搭了兩層樓高的竹塔,長支架延伸到水的對岸,橫過魚池圍成一個斜三角。兩個漢子在塔上揮汗工作,將金紙一袋一袋扔進鐵桶燒下去,火光異常盛然。塔旁那堆小山似的金紙由王仙仔的信徒捐獻來的,說是觀賞表演的入場費,喪思欠著不怕,他有帶抵債用的兒子來。

 

  當鐵桶中的紙灰滿了,漢子就把灰往池中倒下,紙灰的高溫使池水興起一陣水霧,以為沒多久就會消散,霧氣卻越加濃厚,直至讓人伸手不見五指。

 

  「諸位先生大德。」霧中傳來飄渺的男聲,隨即颳起大風,待風勢平息,水池中心立定一名穿著破衣草鞋、揹著大葫蘆的男人,看不清面容。

 

  人們視線不約而同集中在男人光裸的足下,空無一物,驚嘆聲此起彼落。

 

  喪思跟著賣力吆喝,比主辦單位安排在前頭幾個黑衫人還要熱烈,像是迷戀王仙仔十餘年的狂熱信徒,以彌補兒子笨拙的演技。

 

  喪門附在父親耳邊低語:「葫蘆。」喪思哦哦兩聲,小朋友眼尖,看得見特效用的鋼絲附在哪裡。

 

  水池四周竄出黑煙,把人驚得退開,待濃煙散去,王仙仔已經站在高台上,睥睨人群。

 

  他用激昂地閩南語喊道:「世間真正有神鬼,莫不信,不信者必墮入地獄!」

 

  喪思覺得開場的宣教有點蠢,沒想到身邊的老人家無不露出驚懼的眼神,他也趕緊配合驚慌一下。

 

  王仙仔右臂往後撐起葫蘆,往手上倒藍色小丸,撒下水中,引來池魚爭食,不一會,魚群紛紛翻肚朝上,魚池主人站出來控訴他毒死魚,王仙仔抬手請他安靜,再撒下紅色粉末,那些魚又活蹦亂跳起來。

 

  魚池主人激動地朝王仙仔喊著「大尊」,伏地而拜,再三叩首,全場嘩然。

 

  喪門遲疑叫了聲:「阿爸。」

 

  「我知,惦惦吼。」

 

  魚池主人內衫透出一塊黑布,和王仙仔的人馬是一路的。很多時候,只要不隨人言起舞,張大眼睛仔細看,總能瞧出點貓膩。

 

  王仙仔解開背後的葫蘆,將開口指向水面,水池興起波瀾,水花濺上人牆。等人們揉完眼再看,卻彷彿置身於異地,腳下還踩著濕土,鼻間也嗅得到魚池的腥臭味,眼中卻是刀山血池。

 

  黑影來回穿梭,腕間曳著鐵鍊,鍊子一頭拖行殘缺的人體,半顆頭、半片胸膛,照理已經不可能活著,那些殘身卻能嚎叫出痛楚。酷刑持續運作,黑影鬼差將犯人各執一頭,往圓鋸攔腰鋸下,頓時肚破腸流,血花四濺。

 

  人們看得心驚膽顫,有的就要昏厥過去,不難認出,這就是宗教所謂的地獄。

 

  王仙仔開口佈道,他渾厚的嗓音此刻成了緩和人心驚悸的解藥。

 

  「人生來即有罪,誰都逃不過。汝應該虔誠,才能獲得救贖,前往樂土。」

 

  他把大葫蘆反轉,水中影陡然一變,金光大亮,籠罩全場。眾人感覺腳下一輕,身子漂浮起來,脫離地表沉重的束縛,飄飄然彷彿成仙。人們感覺自己懸浮在空中,飛向金光,沐浴其下,忘懷所有人生的煩憂和苦痛,好幸福。

 

  「信者,才能登天,得永生。」

 

  喪思平時就率性過活,沒在煩惱什麼,有金光沒金光差別不大。只是他心內那一點憂傷與幸福一體兩面,無法像這個王祿仔仙說的二分開來。英年而逝的好友、疼愛著卻眼看著他顛沛流離的好友之子,還有一出世就被點明緣分有限的寶貝兒子,就算他再沒心沒肺,怎麼也割捨不了這些心愛的疼痛。

 

  喪門在耳邊茫然提問:「阿爸,大家在喊什麼?我看不見。」

 

  「既然你看嘸,表示伊的地獄和天堂全是假象。」

 

  金光淡下,從仙境回到黑漆的人世,此時惟一光源就在王仙仔身後,讓他佝僂的身子看起來格外巨大。

 

  「誰敢將今夜祕法外傳,神在看,必令其暴斃而亡。」

 

  喪思不知道別人會不會講,但他自己一定會講出去。

 

  「汝無法長留天堂,就是因為太重外物,諸位請儘早覺醒,只有潛心修行才是性命依歸。」

 

  黑衫人拿著布袋過來,就像拿著一把無形的槍抵在人們胸口,看眾人要錢還是要下地獄。

 

  第一個人掏出錢袋,全數捐出,第二個人照做,第三個人連衣褲也脫下放入,受氣氛驅使,人們從遲疑變得搶著投錢,恨不得填滿那口不見底的布袋。

 

  喪思再怎麼閃躲,布袋還是來到他的面前。棺材鋪老闆陷入困境,要他布施就是要他的命,身上的寶貝就是阿門小親親,難道真的要把兒子捐獻出去?

 

  「欵,嘸錢捏!」

 

  喪思拉出兩個破了洞的褲袋,顯示他所言非假,請對方同情撫養孫子的老人家,黑衫人卻不打算放過他。

 

  王仙仔板起凜然面容:「大道至上,不容異心。」

 

  本以為今晚可以看到神棍出糗的笑話,不巧成了他們眼中的靶子。黑衫人圍了過來,喪思二話不說,抱兒逃跑。

 

  沒想到中古小貨車發動不了,喪思急得出了滿頭汗。千鈞一髮之際,有個穿著廉價碎花裙的臃腫老婦人,騎著鐵馬急煞到車旁,對一干惡煞拋了記媚眼。

 

  她本來手氣正旺,就要連莊第十三把,心頭卻直直跳,立馬撇下牌桌,千里來救夫。

 

  「哎喲喲,這是按怎啦?」喪母拔高音笑道,不動聲色把那對父子招來身後。「和氣生財嘛,窮人家沒錢給大家見笑了,義頭庄之花,我小玲在此獻上珍藏多年的開運紅內衣。」

 

  「玲玲心肝,不要啊──!」喪思悲痛大喊,而喪門還沒進入狀況。

 

  「思思寶貝,為了你,我心甘情願!」喪母拉開鮮艷的雪紡上衣,人們深怕見到恐怖的東西而閉上眼睛,夫婦倆趁機開溜。

 

  王仙仔大吼:「追!」

 

  「阿門,抱緊媽咪!」喪母賣力踩著腳踏板,在鄉間小路高速過彎,眼也不眨。喪思常教導兒子娶妻娶賢,說的就是這樣一位在家能下廚房、出外能擋風浪的好女人。

 

  機車嗡鳴的引擎聲逼近一家子,喪母急扭龍頭避向內側,當他們以為就要追上,卻連著三台車在路上打滑翻倒。

 

  「愛妻,妳使了什麼妖術?」

 

  「嘻嘻,我發現他們在田邊囤了不少煤油,想撈點回家,不小心打翻。」喪母回眸一笑,喪父啵去飛吻,喪門挾在父母之間瞇眼欲睡。

 

  只要再過前方便橋,就能平安回到自家村頭,邊坡卻猛然躍來一龐然大物,對他們張口咆出虎嘯。

 

  喪思再次看向懷裡的幼子,看來比老人肉美味許多,森林之王應該會喜歡;喪門沒感受到父親沒良心的打量,揉揉眼睛,詢問島上為什麼有老虎,不應該呀。老虎聞言一頓,喪太太趕緊從旁加速行駛過去。

 

  又一聲「追!」,老虎怒吼而來,常人早就嚇得膽子裂開、膀胱爆掉,但他們是喪記棺材鋪,與天地無懼的那戶人家比鄰而居,心膽堪比堅石。

 

  過了橋,猛虎仍然窮追不捨,喪門指著虎尾巴,說那裡繫了紅繩子,紅繩一路延伸至葫蘆口,王仙仔的身影隨虎身而至,喪思暗叫不妙。

 

  他們回到熟悉的山路,喪母艱辛爬坡,身後的虎嘯一會停,一會洶湧襲來,直至家門口,威嚇的狗吠聲一時蓋過虎吼。

 

  大黑狗從竹棚竄出,英勇地和老虎纏鬥,咬出好幾口碎棉布,還有一團團紅棉線,幾乎能把整座山繞過一圈。

 

  喪思望向山頭人家的炊煙,搖搖頭,趕著妻小進屋。狗都知道忠義,明知對方想藉他們腳步侵入陸家,他絕不能順歹人的意。

 

  打開門,發現屋裡竟安坐著一尊青袍小娃,陸祈安衝著三人一笑。

 

  喪氏夫妻滑跪在地,放開緊抱的兒子,真正鬆口大氣。外頭再吵,那些喧囂遲早都會安靜下來,明早起來又是好日子。

 

  有陸公子在,一切萬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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