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氣難耐,也只能脫光光睡覺。

 

  韓相光著膀子,對著御榻的床頭燈,將歷年改道的河圖重疊一塊對照,提筆塗塗寫寫。

 

  武帝也只披了件外衣,在一旁拭劍養息。

 

  「阿裴,我才想起,妳也曾是一名公主。」

 

  「過去的事了,提這做什麼?」

 

  韓相遞給皇帝圖紙說明:「這是我孩時隨父親行商所繪的水道圖,妳看這裡──」

 

  「哪個孩子沒事會去畫河道圖?你從小腦子就壞了?」武帝接過,任韓相從身後親暱摟住她胸乳。

 

  「因為我那時想給遠在京城的公主介紹江南風光。」

 

  武帝看清圖底那行字,一時說不出話。

 

  ──小舅尚公主,我也要娶公主。

 

  「說來也好笑,我遍讀詩書,竟不知當朝只有一名公主,這下子我只能跟小舅舅同侍一妻了。」

 

  「若非我父王母后早逝,以你的才情,未必不可能。」武帝轉開話,不想聽他提起那名字,而韓相偏偏也叫那名字,她這輩子怎麼都躲不開。

 

  「公主、裴公主……」韓相呢喃著,然後用溫柔得見骨的語氣說道:「當朝鳳簫公主與京師第一的龍吟公子,你們一定很相襯。」

 

  她選擇永遠忘懷,他卻打定永遠懷念,這一點,他比她堅強許多。

 

  「妳不要難過,我會一直愛著妳,即便妳眼中看的人不是我。」

 

  「……笨蛋。」

 

  她拋下他太多次,讓他以為自己在她心頭舉無輕重,只是個次品。

 

  連那孩子都向她請求能不能待他父親好一些?多一些足矣,總是為蒼生流淚的他就會開心好些時候。

 

  「所以,我深愛的陛下,妳死後埋我家祖墳好不?」

 

  武帝回過神來,喝道:「大膽!」

 

  韓相拋過媚眼,笑嘻嘻鑽進被衾,武帝撲壓上去,又狠狠整治了這三八一回。

 

 

 

 

 

--

我小時候不明白西方民間故事都愛娶公主,東方卻寧願「屈就」一般富家千金之類的小美人。

後來才明白那是體制的不同,西方娶到公主有變國王的機會,東方娶公主則是一輩子作小,還被會被人家摳洗靠某,這買賣不划算啊!

但如果那個男的很M就不一定了。

今年不知道能不能寫到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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