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開始很不習慣枕邊有呼吸聲,久了倒也適應兩人生活,尤其冬日時節,就像懷中多了個熱呼呼的暖爐。

 

  她在睡夢中依稀聽見窗邊傳來北風呼嘯的碰撞聲,沒多留意,相信屋外天海幫眾擔任保全的能力。

 

  等她清早因涼意清醒,才發現襁褓一空,只留下一隻奇形怪狀的貓咪布偶,貓耳夾著灰色卡片,字跡飄逸。

 

 

  公主殿下,寶貝取矣。 怪盜貓咪.W.

 

 

  「把小孩還來,混蛋──!」陰冥搥被大吼。

 

 

  連海聲睜開眼,還不是很清醒,一黑一藍的漂亮眸子呆然望著應該空蕩的床側呼嚕嚕睡著剛上大學的大男孩和白軟的小嬰孩,是夢嗎?

 

  「老闆……」吳以文抱著寶寶,在夢中憨然叫喚。

 

  嘖,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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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道觀多了許多人偶,紙紮的、木刻的,還有小單少爺裝扮的尸祝,乍看還以為他們要詛咒什麼似的。

 

  他們師父大人盤腿坐在蒲團上,四周散著各家道門被他們奉公抄來的仙法奇術,嘴上不時唸唸有詞,看來就像要走火入魔。

 

  表面上陸大天師道貌岸然跟皇帝說要整頓百年來道教經典,事實是他們師父心心念念、無所不用其極,只想著摘下天頂那顆明星。

 

  「師父,人神不用界,您這樣不就逆天而行?」

 

  道士溫柔地捧著星圖微笑:「那是我的星星,命中註定就是要跟我在一起呀!」

 

  他們師父極盡能事調戲、勾引他所信奉的神祇,登徒子看了也自嘆弗如,卻還是一派優雅。這男人能從落魄的世家子弟一路平步青雲當上天師,皇帝、百姓皆匍伏在他腳趾頭下,不是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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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提要,本來我略施小計要喚起阿夕的美男意識,卻不慎讓小七被愛兔心切的蘇老師抱走。

 

  我只好含淚去拉今夕大人的衣角,請他載我過去老王公寓(和蘇老師同居中)接兔兔。

 

  就在我們抵達目的地前一個路口,我們的黑機車撞見老王的黑轎車,駕駛座上的王胖子和機車上的黑王子四目交會,愛恨情仇,盡在不言中。

 

  小七從後座車窗探出頭來,朝我們揮揮兔爪。

 

  「兔兔~」我努力伸長手,卻搆不到他隨風飛揚的軟髮。

 

  「大哥、大姊,我跟老師和叔叔去海邊寫生。」

 

  不等我回應,老王逕自踩下油門,而阿夕跟著催下油門,展開連續劇必備的公路追逐戰。

 

  好不容易兩方追平,我用力搥著車窗,把我家兔兔還來!枉費我還以為能腳踏學長學弟兩條船,沒想到他們的目標根本不是老母而是我家幼兔!

 

  「之萍夫人。」車窗降下,蘇老師垂著臉,用另一種飽含威嚴語調鄭重聲明:「兔子是我的。」

 

  小七依然搞不清楚狀況:「我到底哪裡像兔子了?今夕哥把我的頭毛染得很黑啊!」

 

  他的問題有關東方哲學的範疇,白馬非馬,白兔非兔;兔可兔,非常兔。

 

  「黑兔兔~」我悲悽吶喊,好想搔他的軟肚子喔!

 

  這時,我家駕駛大人高速中比出割喉的手勢,被我們前後挾抱的小熊呀呀學語:「把拔說:吵屁,兔子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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