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婦之萍,育有一子小夕,沒有車車,遇到下雨天總要哭哭。



  我嚎個兩聲,我的同事王胖胖就說:「我去接,上車。」



  碰上寒流,老王又說:「走吧。」



  我吃壞肚子,拉到兩腳發軟,老王罵道:「妳這個白痴,怎麼都學不會照顧自己!」



  我一邊接過他遞來的腸胃藥,一邊抽噎著回:「志偉,請跟我結婚……」



  「誰會喜歡妳這種女人,我又不是瘋了!」



  「真的不考慮看看?小夕長大就沒機會了喔!」



  「滾!」



  過了十年,我和胖子蓋棉被不純聊天的時候,他終於承認他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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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安,你再背地欺負我女朋友,信不信我把你寫進結婚禮單裡?」



  「想我陸氏名門世家,豈可屈從附屬,不如我代新娘嫁了吧?」



  「好。」喪門毫不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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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和家,如果你能從他們手上保住那孩子,我可以應允你任何條件。」



  「那麼,請跟我結婚。」



  「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好吧,退而求其次,請跟我去戶政登記。」



  「去撞壁,去死一死。」



  「拜託啦,我從十五歲就對你一見鍾情,到四十歲也沒變過心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捨不得看我孤老終生吧?臨終前,請終結我的身分證配偶欄!」



  「阿家,就因為和你有那點該死的交情在,我總是希望你能和配得起你的佳偶結婚,別再奢求我泯絕的感情。」



  「可是我會很疼、很疼、很疼小文喔!」



  「就叫你放棄了,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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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男,單身。



  他不論是去家庭食堂還是傳統市場,或是穿著藍白拖追垃圾車,總會有婆婆媽媽殷勤地向他介紹對象,不管他如何婉轉拒絕,她們總能咬住他不放,說是有伴萬事足。



  學姊同事聽了他的窘境,只是捧著懷胎六月的肚子大笑。



  「你就是人太好,捨不得讓阿嬸們失望。」



  「看到她們關心的眼神,就想起我媽……」他趴在學生繳交的未來志願卡上,有氣無力。



  「也是,阿姨都過世好些年了,你這樣一個人也不是辦法。我記得你明明大學很受歡迎,全校就阿凜和你兩個稱得上美男子,而阿凜是個神經病,所以只剩你是女孩們的理想對象。」



  「我就想,先考上教職再說。」他幽幽嘆口長息。



  因為出身單親家庭,從小受到許多師長關懷和鼓勵,憧憬著「老師」的身分。他還記得向母親說起自己的志向,母親向他露出的溫柔笑容。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多少人能應屆考上?難怪你後來衰得一塌糊塗。」



  「都過去了。」他起身看起學生志願卡,四周堆滿各式教具和專業書籍以應付班上一整群奇葩少年。



  「唉!」學姊學他嘆氣。「阿潔,你要快快好起來喔,我好懷念你那治癒人心的笑容。」



  因為堅持理想而失去唯一的親人,實在太沉重了,沉重到讓一個人遺忘如何歡笑。



  「不過開學第一天,你竟然在隔壁班放聲大笑。事後問你在笑什麼,你也不跟我說。」



  「妳先不要跟我說話,我要看資料。」



  「志願單有什麼好看的?他們才一年級,還沒完全脫離國中的環境,太認真看待他們作夢的未來,只會累著自己。」



  「或許是吧?」他嘴上應道,卻繼續翻閱紙卡,神情認真不過。



  「有什麼特別的嗎?」



  「都一樣。」



  「一樣?」



  ──我的志願是跟導哥結婚。



  ──我媽說,喜歡一個人到極點,就會想要結婚,所以我想跟導哥結婚。



  ──導哥,請跟我結婚!



  相貌出眾的老師受學生愛慕不是新鮮事,只是他們二中是男校。



  「完了完了,季老師,你要被家長投書了。」



  「學姊,國內同性婚姻合法了嗎?」他轉頭問道,原本訕笑的學姊整個怔住,然後不顧胎教破口吼道:



  「夠了,你到底多喜歡你的學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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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鍋炒,連帶補上昨晚停電沒能寫的教師節賀文。希望明年能寫到季老師和他小男生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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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oodsgree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