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極為英俊的男人,高挑修長,一襲白襯衫配上彰顯長腿的緊身西裝褲,宛如舊時代的西方紳士,合適於與傳統小鎮格格不入的破落小教堂。
他從外面的陽光踏入昏暗的教堂,堂前黑袍曳地,聖女在祈禱。
「神啊,我有罪。」
修女仰起白皙的脖頸,斂衽起身,往男子投以憐憫的目光。
「我不是來告解,是在替妳發聲。一個女孩子,還是個管廟的神婆,竟然和來路不明的男人同居,妳還真是不要臉。」男子有著一口動聽的嗓音,但說起話來卻氣質敗盡。
「請你明白,我和他相識是神的旨意,絕對不是過錯。」
男子揚起邪笑:「很快妳就會成為他的悲劇了。」
「闇魔,請你收手。」
「魔什麼?搞清楚,本王是鬼,我和他才是同類。」閻王背著陸判來這趟,就是專程要拆散他們小倆口。
瑪莉亞十指在胸前交扣,輕聲吟唱聖典的祝禱詞。
「不愧是處女的呻吟,聽得本王都火熱起來。」閻王不懷好意盯著現瑪莉亞修道服的前襟,大步逼近嬌弱的聖女。「讓我想想,要把妳的屍體掛在哪兒,陸判才會崩潰哭泣。」
瑪莉亞停下歌聲,閻王百般挑釁,聽見陸判的名字,她始終平靜的臉蛋才有了一絲變化,但絕非閻王所要的恐懼。
「你,真可憐。」
「哦,身處光明世界的修女小姐要對天生的惡說教了嗎?」
「你並不完整,需要外物來填補殘缺。」
閻王抽了下眉頭,堂堂鬼之王竟然被說成瑕疵品,而某方面來說,她把鬼物形容得很真切。
「沒有合適的導師引導你,使你誤以為惡,不需要愛。」
「好笑,永恆的愛只是神棍愚昧世人的謊言,人性本惡,只有恨才能長久。」
瑪莉亞低語道:「可是你,並不想他恨你,不想失去他。」
「管他做何感想,本王的東西,一律不准他人染指。」閻王伸手掐住修女的脖子,卻聽見她輕靈的笑聲。
「這麼說來,我們也有相像的地方~」
白光綻放,將閻王震得連退三步,但這只是序幕。教堂內每一處本是暗處的所在全轉換成光源。本來世界的物理法則是光闇相對,但在這女人掌控的空間裡,竟存在絕對的光明。
引爆的聖光將閻王炸回十八層地獄,他的嘶吼迴蕩於教堂,瑪莉亞回以溫柔而堅定的戰帖:
「不好意思,阿官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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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敗,以後還會有二敗、三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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