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廷君帶了一顆西瓜回家,什麼話也不用說,家裡的老二就把西瓜抱去殺。
小老四咚咚跑去二哥身邊湊熱鬧,陸判低眉說了兩次「危險」,才學會走路的四弟弟還是挨著他的腿,黏住不肯走。
「二哥、二哥,我要星星!」
陸判手起刀落,選了最甜的心肉,給小老四刻了一枚西瓜小星。
「星星!」陸祈安捧著碗中的小星星,笑得好開心,陸判用手肘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小盼,大哥想要樹。」陸青枝也來跟陸判討個雕刻品。
陸判連著瓜皮給陸青枝弄塊正三角形加長方形的簡筆圖,比起可愛的小星星敷衍得多,但陸青枝還是有點感動。
陸晴空看這邊人多,忍不住湊過來,但他想不到自己要什麼造型,難怪老是被陸判罵說腦袋裝空氣。
陸判簡單切了好拿的西瓜片給他,陸晴空接過西瓜,想起帶西瓜回來的義父,把西瓜先拿給望著他們兄弟微笑的義父。
「乾爹,給你吃。」
「我們小老三真體貼。」陸廷君半抱起陸晴空,往他額髮細細吻了吻。
「沒有,西瓜是阿官切的。」
陸廷君抱著陸晴空走來,陸判事先警告:「不准親我,死也不准。」
陸廷君放下小老三,饒富興味看著二兒子切西瓜。
「我長大才知道西瓜有子,外邊還有綠色的皮。」
聽來像是不知民間疾苦富家子弟發言,可是從老大認識他們爹那時,就是一個一窮二白的貧困美少年,好在陸家先祖留了一棟大房子給他,不然他們一二三四還真的得跟著這男人流浪街頭。
不過在某些方面,像是揮霍錢的才能,的確有幾分像是大戶出身的公子哥。
「我父親曾經買下溪邊整片瓜田,叫農家用卡車載上山。他吃西瓜只吃西瓜心,剩下的全送給庄民。」陸廷君每次說起早逝的父親,眼珠子總會亮起神采。「已經過了許多年,但我仍像個孩子,從未忘記年幼被寵愛的時光。」
所以這男人才會這麼疼愛著膝下的幼子,理所當然,自然而然。
「啊,還有這個,父親教我做的──」陸廷君蹲下身,朝小老四雙手拍拍。「包子來,甜甜親親!」
陸祈安吃得滿臉西瓜汁,小跑步過來,讓父親啾一口香甜。
「你在幹嘛?他要是以後有樣學樣,跟外面的男人不清不楚怎麼辦!」陸判看得激動不已,尤其義父還一直往他靠近,下一個犧牲品已經鎖定他了。
陸廷君閉眼算了算未來,接著揚起溫柔的笑容。
「祈安,爸爸只要你們幸福就好了。」
「你們?誰!」
「爹爹也只要照顧好自己就夠了。」陸祈安踮腳摸摸父親的頭,陸廷君笑得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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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店有貴客來訪,店員端出清涼的西瓜招待。
連海聲拿著銀製的水果叉,遲遲下不了手。受不了,他盤中每塊西瓜都有尖耳朵和W嘴巴,這要他怎麼吃?
可是對方的西瓜卻是一大塊,不僅耳朵,連尾巴都有,雄壯威武。
「連海聲,你看,是狗狗!」吳韜光心花怒放,為了一塊西瓜高興得要死,根本是小孩子。
劫車事件後,吳警官和連店長之間水火不容的關係和緩許多,但連海聲並不想要這種多餘的改變。
吳以文拿著托盤,站在簾子後遠遠望著他師父,有點想摸又因為是一八五的大狗,不敢真的去摸。
連海聲往後瞪去一眼。那顆腦袋智商已經不夠了,還把所剩無幾的腦容量拿來裝蠢事。
「哥,吃不完我可以帶走嗎?」吳韜光從口袋抽出一只保鮮夾鏈袋,據說是他妻子遠行前交給他的,方便他吃不飽跟同事討食,他也真的靠這樣撐過好幾頓飯,但主要還是靠小徒弟晴雨無輟供應豐盛便當才沒餓死。
「……隨便你。」連海聲想說些什麼,但還是咬牙忍耐,不多嘴評判別人的家務事──家犬被棄養前,主人也會故意放任牠們在外覓食。
吳韜光以為得到許可,端起連海聲的水果盤,一口氣倒進保鮮袋裡,造型耳朵撞壞大半。
「你做什麼?那是我的貓──!」連海聲起身要跟吳韜光拼命。他捨不得吃,結果全毀在肌肉白痴手上。
「我會再削貓貓西瓜給老闆吃,老闆不要生氣!」吳以文趕緊出面攔住店長,畢竟師父大人出力不知收力,一不小心就會傷到大美人的漂亮臉蛋。
「就是說,我又不是自己要吃,我會帶回警局請大家吃。」吳韜光抓起自己盤中的狗狗西瓜,一口塞進嘴裡,手上的汁水隨便擦在褲子上。吃喝拉撒結束,就要拍拍屁股走人。
「吳韜光!」
吳韜光走到門口,想到什麼,又折回來,趁吳以文手忙腳亂抱住盛怒的店長,用力拍拍他的頭。
「喵咪,爸爸回去工作了。」
吳以文怔了怔,對吳韜光眨了好幾下眼,師父大人難得記對他的稱呼(喵咪),不住感動。
「嗯,師父再見。」
吳警官走後,店長把一肚子氣全出在店員身上,世間總是父債子還。
吳以文滿頭包回到廚房,重新切好西瓜,連海聲看著一盤貓西瓜,長指拿起其中一塊,順手餵到店員嘴裡。
「老闆以前也餵我吃。」吳以文小口嚼著西瓜。
「是喔。」連海聲記得大概。那時候華杏林帶了一顆瓜來,他第一次切西瓜就切到手,吃了又碰到才上好藥的人造臉皮,氣到不想吃,只是拿著小勺子一口一口餵給撿來的小朋友。結果餵太多,窩在他肚子睡覺的男孩一整晚都散發出煩人的瓜甜香。
「我喜歡西瓜。」吳以文腦中都是美好的回憶,反覆撥放。
「只要對你好,你什麼都喜歡不是嗎?」
「我也喜歡老闆。」
「也什麼也?把我放在西瓜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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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趕進度,暫時只有應景的軟萌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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