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店員不去睡還在櫃台邊轉來轉去,連海聲終於受不了地叫住笨蛋。
「怎麼了?」
「夾到,鼠籠的門。」吳以文低著頭說。如同再矯健的貓貓,還是會踩到自己尾巴。
連海聲臉色柔和一些,輕聲詢問:「會痛嗎?」
吳以文搖頭,雖然一開始指甲裂開噴血,但一眨眼工夫,傷口就自動癒合,只是有點「奇怪」。
「老闆,麻麻的。」因為這個後遺症,他繪本一張圖也沒辦法畫。
「要不要看醫生?」
吳以文用力搖頭,討厭醫院。
連海聲不得已,拿起旋鈕電話,問起華杏林那個白袍女魔頭有什麼治療方法。華魔女說,可能被夾到手的痛處還留在吳以文記憶中,也就是身體的傷好得太快,心理反而追不上,他的知覺才會不協調。
「怎麼辦?」
「心理問題,用心理解決。」
連海聲掛下電話,雖然痛罵華杏林廢話連篇,還是動手來試。
「哪裡傷著?給我看看。」
吳以文伸出半縮的手爪,毫髮無傷,只剩袖口幾點血跡。
連海聲把吳以文的手拉近脣邊,輕輕呼兩下。他以前手指被紙割傷,也是這麼讓那女人吹著一整夜。
「好點沒有?」
吳以文害羞點點頭。
「老闆,還想要,摸頭。」
連海聲不耐煩地給那顆笨頭拍兩下,真是得寸進尺。
吳以文瞇緊眼,一鼓作氣:「可不可以,一起睡?」
「給我斷奶,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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