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大掃除,三人被分配到音樂教室。基本上都是沈自清和江流湍在掃地,林艾書在一邊彈他的風琴。
「自清,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
來了,每次班長在他面前雙手合十,露出為難的笑容,沈自清都有一股倒楣的預感。
「你寒假能不能幫我照顧艾書?拜託你。」
「啊?」
沈自清知道托嬰中心,但對方托付的對象就跟他一樣大,是個會唱歌的大笨蛋。
「他自己有家不是嗎?」
「二少爺要飛國外談生意,成叔也被指定到場,家裡就只剩他一個人。我想準備一個重要的考試,思來想去,除了你,沒有更合適的人了。」
「他一個人又不會死。」
「是不會死,但他會哭。」
沈自清頓下,聽來荒謬的話,卻讓他鐵石心腸不住動搖。
「阿湍、阿清,你們在說什麼?」
「艾書,我們在聊你呀!」江流湍又用慈母的口吻哄著林小少爺。
林艾書跨過教室一整排座位,開心地湊來後門。
「聊我什麼?我也要聽!」
「艾書,寒假你跟自清一起去玩,過年再回來好不好?」
「好啊!」林艾書毫不猶豫一口應下。
「等等!」沈自清必須從這對主僕跳痛的節奏抽離出來。「我還沒有答應,而且我得回老家一趟,不會待在城裡。」
「就是知道你會回家,我才拜託你。那裡比起這座城市,『相對安全』。」
沈自清後來細想,才發現江流湍總是隱晦地把調查的進度洩露給他,不算完全隱瞞。
「阿清,我好想公公婆婆,你不想嗎?」林艾書對沈家兩老念念不忘,沈自清也不懂孤僻的外祖父母為什麼就是對這小子特別友善?
「上次鬧得那麼慘,你還想去?」
「嗯,這次我會保護阿清,不會再讓你哭了!」
沈自清一直把去年春假當作是人生的黑歷史,知情的林艾書從來沒提過一字半句,原來他牢實記得,又不能殺人滅證。
「不需要。我回去是要確認阿公的身體狀況,你跟著只會礙手礙腳。」
「晚上我會唱歌。」
「好……不行,叫他自己去補習什麼的,我沒空。」
「阿清,你不想聽我的歌了嗎?」
沈自清雙手握拳,肩頭抖動。
「艾書,自清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亂想。」
「可是我也覺得自己變聲之後,像網友說的那個……『變無感了』……」
「明明就很好聽,那些人是眼紅!耳朵爛還敢評歌!」
林艾書沒像以前一被哄就高興得飛上天,就算外界說他是百年難得的天才、絕色絕藝,他也沒聽進耳裡。
「阿清人真好,對我好好。」林艾書認真說著感謝的話,一遍又一遍。
沈自清察覺到林艾書的不尋常,看向江流湍,江流湍卻什麼也沒說。
沈自清深吸口氣:「我要騎機車回去,要是發生什麼事,我無法負責。」
「感念沈公子心慈,流湍沒齒難忘。」江流湍向沈自清深深一鞠躬致意。
「不要講文言文。」
「自清,謝謝,我願意以身相許。」
「不要開這種玩笑!」
林艾書怔怔地還沒反應過來,沈自清瞪向他。
「不只晚上,路上也要唱歌給我聽!」
林艾書喜出望外,露出沈自清看慣的笑顏,連著點頭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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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個應景的小男生文。這篇正文還在生,別再問我分類項在哪裡,在我心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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