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從前,在遙遠的天上,有一枚精巧的珠花金簪,住在美麗的神女髻上。

 

  有天,溫熱的小手碰上珠花,把她弄醒過來。她永遠記得那張柔軟可愛的笑臉,天庭眾神唯一的孩子,祂們的小太子殿下。

 

  孩子對「她」呼喚道:「娘娘。」

 

  神女應該完美無暇,那雙清澈的眼珠卻好似能看穿祂深藏的恐懼與憎惡。

 

  「妳不要怕,天不容妳,我也會永遠愛著妳。」

 

  小手摘下珠花。
  

 

 


  她曾以為自己是見證誓言的美好信物,結果卻是目睹一連串悲劇發生。早知如此,還不如不要有愛。

 

  「珠蕊姊姊,妳怎麼哭了?」

 

  天界只有兩人擁有賦名的能力,一位是天帝聖上,一位是被廢去儲位的黑旗令主,器物有了名字,就能得到神格。

 

  她因此得到生命,卻也變得軟弱不堪。

 

  「殿下,我想要離開這裡……」

 

  她哭求著,不想再成為施暴在他身上的工具。

 

  「我已經不是你們的殿下。」聽見祈求,他混沌的雙眼恢復幾絲清明,滄桑地嘆口長息。

 

  「殿下,我們一起走好不好?再這樣下去,您會完蛋的……」

 

  「姊姊,妳以為,我又能去哪裡?」

 

  她絕望不已,他卻站起身,披上肅殺的黑袍子,從床頭的寶盒拈起她的原身,仔細收進胸口。

 

  「殿下?」

 

  「走吧,雖然人間不是多好的地方,但就因為亂七八糟,娘娘想找回她的簪子也不是那麼容易。」

 

  他踉蹌走出不見天日的暗房,明明怕得發抖,還是為了她邁開腳步。

 

  「姊,偷偷告訴妳,湛瀘、太阿暗戀妳,別說是我說的。」

 

  「我好幾次想拿妳刺進自己心口,可妳生來不是用作殺器,只該讓人珍惜。」

 

  「妳別哭,或許有一天,我會忘記他們的好,就不會那麼痛了。」

 

  

 

 


  螃蟹鍋已經吃了一輪,阿善加了冬粉和火鍋料進去。

 

  許仙心情正好,這世間就是有阿善這種不問壞處也不需要好處,把別人家的事當自己扛的好人,人生才不會太無趣。

 

  沒想到,她身旁像在發呆的丈夫插花下去:「許仙,我也打得過。」

 

  許仙微怔:「你打得過什麼?」

 

  「神,之於妖族,我也是神。」

 

  許仙臉色大變,兩手拉扯丈夫英俊的臉皮不放。

 

  「不准、不准,說什麼都不准!要是你現出龍形那還得了?直接進入下一場三界大戰,明不明白?」

 

  「舅媽,妳怎麼可以雙重標準?」小彤無法尊敬這樣的大人。自己的老公最寶貝,別人家的先生死不完。

 

  「至善他兒子有龍宮養著,沒有家累,不一樣。」

 

  「我是阿公的金孫,我會代替叔叔照顧阿公,妳不要亂說話!」

 

  「小彤,我不是這個意思……」

 

  小彤知道舅媽沒有惡意,但還是忍不住動氣。

 

  「妳拜託阿公,阿公一定都說好,阿公喜歡幫助別人沒錯,但我還是覺得不公平。妳要他拿命來保護妳的寶貝,卻不打算還報這份恩情,開什麼玩笑?」

 

  「小彤。」阿善摸摸小彤的腦袋,小彤悶頭抱住他一會,又嚴肅地坐起身,她這表情總讓許仙想起坐鎮龍宮的深海小姑。

 

  「阿公,叔叔雖然有媽媽細心養著,但是叔叔還是很依賴阿公,因為阿公是叔叔最重要的家人了。如果你有萬一,叔叔該怎麼辦?」

 

  小彤遇見阿善兒子,正好是他最落魄的時候,幫放學回來的小彤煮好暖胃的點心,就把自己反鎖在房裡。小彤只能幫叔叔把湯麵裝碗,拿去給值班的阿善吃。如此幾次,叔叔才敢牽著她的手去看爸爸。

 

  叔叔雖然都不說,但她和媽媽都知道,叔叔很想爸爸。

 

  阿善想起兒子,喉頭酸澀地說:「小彤,抱歉,到時還得要妳告訴他,我很想念他。」

 

  生前不可以說出口,怕兒子會不顧一切回來看他。阿善這輩子的心願,就是希望他孩子過得好。

 

  「阿公……」

 

  許仙被小彤的質問和阿善眼角的淚花逼得坐立不安,良心突突跳著。

 

  「哎呀,我沒有要你付出性命,也不是要你負責他下半輩子,只要在他撐不住的時候,收留他幾天就好。他不會久留,也不敢久留。」

 

  許仙朋友雖多,但一提起小黑的身分,每個人都退避三舍。小黑是好孩子,但千年來,沒有誰能幫上他。

 

  雖然他有家人,但說不定沒有家人的孤子過得比他還強。她很想把他帶來這餐桌,讓他認識善人和好龍,這世間還是有這般美好的存在。

 

  其實早在阿善答應,許仙這局就已經穩贏不賠,但她怕要是不提出一個好條件,小黑半途被棄掉怎麼辦?

 

  「我有辦法讓你們父子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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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務的累到今天還沒恢復(痠痛)

親親,我先good night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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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oodsgree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