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剛來到異世界,還是個高中生的時候(中輟),清早醒來總是難以適應,像是眼中冒出金髮的小祭司,淚眼汪汪趴伏在他身上,像是死了爸媽一樣。

 

  「怎麼了?」

 

  「克希,睫毛掉進眼睛……」

 

  他下意識用純正無比的依美旋古語回道:「這樣就哭,何不把雞雞剁掉?」

 

  「嗚嗚!」

 

  雖然嘴上嫌棄廢物,但他還是輕輕地撐開笨蛋小祭司的眼皮,溫柔地吹拂口息。

 

  「斐,有沒有好一點?」

 

  小祭司用力啵過少年的臉頰,克希沒有被神祝福的喜悅,只覺得好心給雷親。此後他平白無奇的豆腐只有少,沒有長回來的跡象。

 

 

 

 

 


  吳以文瞇著貓眼,湊到楊中和面前。

 

  「怎麼了?別靠那麼近啊!」

 

  吳同學向他心目中的小毛球伙伴求救:「班長!」

 

  「眼睛有東西嗎?你不要用手揉,試著眨眼分泌出淚液。」

 

  等吳以文辛苦地從內眼角擠出睫毛,楊中和用隨身的棉花棒挑出,學母親的習慣呼兩下。

 

  吳以文把前額靠上楊中和細瘦的肩膀,反覆磨蹭。楊中和完全可以想像他同學腦中的小灰貓和眼鏡貓咪撒嬌,很開心的樣子。

 

  「好好。」楊中和伸手抱了抱,不得不承認自己中了小動物電波。

 

 

 

 


  喪門從實驗室回來,打開房門立刻收到室友們殷切的視線。

 

  「喪,幫我剝橘子。」林然然仰著小臉討吃。

 

  「阿喪,這題我不會!」上官榆不甘示弱擠上去。

 

  可能上官榆在讀書太難得,喪門這次一邊剝橘子一邊講解習題,沒有把他排放在後頭,上官少爺心中升起M屬性的感動。

 

  喪門教到一半,總覺得眼中的異物,但明明沒有東西。

 

  他望向趴睡的陸祈安,感覺他不太舒服。

 

  似乎有所感應,陸祈安抬起頭來,對喪門連著眨眼。

 

  「沒關係,我會學著忍耐。」陸祈安眼角含著被睫毛刺激的淚,堅強地笑笑。

 

  「幹嘛說得像我不愛你了一樣?」

 

  「阿喪,你不要老是自爆。」

 

  喪門放下橘子和課本,過去自己位子拿眼藥水,大手一撈把陸祈安腦袋按在椅背,以仰首的姿勢給他洗眼睛。

 

  「現在然然他們在看,我警告你,說什麼不能親。親親和抱抱不一樣,一定要看場合。」

 

  「吹吹?」

 

  「好,就吹吹。」

 

  這是什麼閨房祕語啊?

 

  他們吹那什麼吹之後,喪門滿臉春風地回來保母哥哥的崗位,見室友們捂著眼睛,還以為他們一起眼睛進沙。

 

  「不是沙子,是光害。」

 

 

 

 

 


  箕子發現自己抽高後,被劃出弟弟妹妹的圈子外,胡理就不愛他了。

 

  像他們一起在文具行看到半身大的白狐狸娃娃,箕子超中意,想睡覺抱著蹭蹭,胡理卻一臉鄙夷到底,最後只買了手掌大的小雞布偶給他。

 

  「阿理,錢我再給你。」

 

  「不用了,這是你跟小袖的分手費。」世間沒有比發現好友竟然想對自己妹妹下手更令人痛心的事了。

 

  「什麼!」

 

  他們在路上爭執「妹妹到底能不能泡」這件事,箕子說他一定會等胡袖滿十八歲,胡理說他會先閹了箕子雞雞,雙方僵持不下。

 

  吵到一半,箕子突然安靜下來。他一直避免看向大馬路,但還是不免瞥見車道肚破腸流的鬼影,下意識緊閉雙眼。

 

  胡理以為他眼睛進沙,把箕子拉過來,用妖力加持的口息吹兩下。

 

  「眼睛還會痛嗎?」

 

  「有一點。」

 

  「來。」胡理牽過箕子的手,越過該分別的路口,默默帶他走回家的路。

 

  「阿理……」

 

  「那麼大了,不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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