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產過後,健康一落千丈,數度進出加護病房。死生只是自然的過程,她不畏死,只是放心不下年輕的丈夫。
「妳擔心他做什麼?六歲死爸媽都能活蹦亂跳長大了,就算冥世和天界戰起來、現世毀滅,他也活得下去!」陸判在床邊給乾娘調點滴,把義父說成打不死的蟑螂。
「老二,你要知道,廷君他,完全沒有金錢觀念啊……」
「這倒是真的。」陸晴空喃喃道,乾爹會在下一餐不知道在哪裡的時候用金葉子給小孩發零用錢。
娟秀苦惱一陣,突然想開什麼,神情豁然開朗。
「我真傻,不是還有小青在嗎?」
「那是妳大兒子,不是陸家的小妾。」
「沒有誰比小青更了解廷君的生活習慣了。以前廷君走到哪,小青就跟到哪,就像條棕色的小尾巴,多可愛啊!」娟教授無比懷念陸大哥小時候的模樣,當事人剛結束一場大手術,現在在醫院樓頂曬太陽補充能量。
「那是妳大兒子,不是陸家的小妾。」陸判重申一遍。
「男人和女人,微觀解構看來,也不過是去氧核糖核酸。」娟教授慈藹笑道,但這不是慈愛就能呼攏過去的小事。像這樣用哲學或科學理論A來處理現實問題B的學者習慣,說起來和他們四弟很像。
「妳只要長命百歲,就無需煩惱這種蠢事。」
「盼觀,你這麼一個聰明的孩子,有的時候卻特別傻。」她伸手握住陸判的手,陸判沒有抽開。
「真的!」
「笨蛋你幫什麼腔?」
「還有一點,除了小青,我真想不到有誰能當祈安的小娘?阿君總說老四很頑皮,管不太動呢!」娟秀對寶貝兒子的印象還停留在圓滾滾的小時候,以及上次大學活動那隻圓滾滾的麻糬鬼。
陸家老二和老三同時臉色大變,他們竟然漏了這麼重要的關鍵。
「乾娘,妳一定要活久一點!」
「哎哎?」
為了三界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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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拿到高塔並且看完之前,暫時不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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