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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然然最近非常鬱悶。

 

  他們搬到新家,喪門成了凶宅的屋主,陸祈安出院靜養,照理說應該要有甜蜜蜜又火辣辣的同居材料才對。但林然然忘了新家和寢室那種開放空間的格局不同,可以想見大夥吃過晚飯,兩人就一前一後回到雙人房,房門一關,外在的一切再也沒法阻擋他們幹嘛幹嘛。

 

  失策,根本什麼好物都看不到。

 

  「喪,大家同在一個屋簷下,你們不要關門啦!」林然然趁喪門出來倒水,撲上去撒嬌。「這樣人家送包裏、查水錶你才能出來應門,我想吃宵夜也方便叫你去買,通風一點對小陸的身體也比較好不是嗎?」

 

  上官榆從他的房間出聲:「然然,我覺得出發點好像都在你身上。」

 

  「這樣啊,可是我怕我和祈安會吵到你們。」喪門被說動幾分。

 

  「一點也不會不方便喲!」林然然堆出最誠懇的笑容。

 

  結果除了偶爾洗洗鴛鴦浴(喪門堅持這是因為陸祈安有傷在身),其實他們作息非常健康,一切都是小室友多心了。陸祈安躺在床上看書,喪門坐在書桌看書,為了年末跨級碩班申請一起努力著。

 

  有次福德社長趁男朋友不在,潛入房中,高跟鞋和男用步鞋扔在一塊,毫不避諱鑽到被窩裡,拿出平板電腦和陸祈安並肩一起看卡通看得咯咯笑,結果喪門回來「抓姦在床」,一整個勃然大怒。

 

  「李福德,那是我的位子(男人)!」

 

  好朋友與女朋友,女朋友最終含淚揪耳朵跪算盤,好朋友一臉無辜吃點心,大帥哥偏心的程度由此可知。

 

  當晚喪門在床上滾了很久,確認香水味散去重新建立起私領域才叫客廳看電視的陸祈安回來睡。

 

  

 

 


  就在林然然看他們倆像純哥兒們光明磊落開門讓他共賞數日後,火熱的心都快熄滅,某天傍晚,喪門靜默走進家門,一個人在浴室待了好久。

 

  林然然問搭順風車一同歸來的上官榆,同系的上官榆表示系上來了個新老師,不考課本也不考教材,只出一道題,叫他們用現有的基礎演算出結果,班上死傷一片,惟一及格的就是夏天哥哥,六十八分。

 

  「那個老師也不知道看阿喪哪裡不爽,要嘛當掉他就算了,給過還酸他只會死讀書,更慘的是大帥哥竟然當真了。他整個下午都沒有表情,班上有女孩子零分還過來安慰他。總之,我們系和那個老師摃上了。」

 

  喪門洗好臉出來,看到陸祈安披著被單,赤腳站在房門口,似乎是特地從床上移駕等他。

 

  「祈安,我們來檢討考卷。」

 

  「好。」

 

  他們手牽手回房間,兩個室友都看見了。

 

  陸祈安撿起垃圾筒墊過便當的日曆紙,寫上他的假設,一條條列式給喪門看,比回答任何考卷都要來得認真。

 

  「祈安,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你漏了一個條件,又忘記微分。」

 

  喪門不甘心趴在陸祈安背上:「陸祈安,為什麼!」

 

  「因為你心不在焉呀!」陸祈安發出清脆的笑聲。

 

  「祈安,為什麼我會不專心!」喪門雙臂從後深深環住陸祈安的頸子。

 

  「因為我不在你身邊。」

 

  「為什麼我要心心念念你這個傢伙!」

 

  「因為我們共同一顆心,離得太遠,血氣不順,自然腦子也鈍了,變得只想見到你、好想見你,恨不得時光飛逝,才能再見你一面。」

 

  「祈安,為什麼我們生做不同個體,卻只有一顆心?」

 

  「因為這樣我才能和你在一起呀,喪門。」

 

  喪門聽了,幾乎以為人和冰一樣,會在室溫之下融化開來。

 

  「祈安,為什麼我會這麼喜歡你呢?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呵呵呵!」

 

  他們從書桌扭扭抱抱到床上,立刻又滾成一團,上官榆看得眼睛好痛,直視太陽也沒那麼難熬。

 

 

 

 


  「然然,我覺得室友間還是需要隱私權。」

 

  「開玩笑,關著門還算出櫃嗎!」

 

  「不是這麼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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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我純糟糕的極致了,另外也會有不純糟糕在後頭,當作新年禮。

今年我打算走清新健康路線,先發洩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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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oodsgree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6)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