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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珍睡夢中聞見竹葉和米香味,以為她媽媽死而復生,循著香味走去,原來是許謙在廚房包粽子。


  重申一次,挽著白襯衫袖口的許謙,汗水透得美背半濕,在廚房包粽子。


  許謙聽見手機照相的聲音,回頭過來,看白珍嗤嗤笑躲在冰箱後偷拍他。


  許謙張開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堂堂企業大老闆好歹別像隻蟑螂,最後吐嘈的話都抿在脣口,只是道了聲早安。


  「老公、老公,你在做什麼?」白珍明知故問,喜孜孜貼了上來。


  「妳說想吃粽子。」


  「我是說過啊,只是你的做法超乎我的預期。你以前在家也會包粽子嗎?」


  「不會,這是我第一次做。」


  因為白珍說想吃粽子,許謙特別去問公所同事的大齡婆媽,再把蒐集來的資料整理成食譜。


  白珍瞇著眼笑:「聽起來你這是特別討我歡心呢!」


  許謙溫和地回望:「我只是不想便宜行事。」


  「我的確被你取悅了,說!愛卿想要什麼獎賞?」


  新婚那陣子,許謙說的都是同一個答案,不過日子久了,明白他無需討要,白珍就會樂呵呵待在他身邊,他已經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


  許謙放下粽葉,擦乾手起身,從儲藏室拿了另一張塑膠板凳,讓白珍坐在他旁邊。


  「許謙,你知道端午節的由來嗎?」


  「屈原和伍子胥。」


  「不是,是白蛇傳。」


  八德曾經私下囑託白珍:珍姨,謙哥以前是我爸的得意門生,妳千萬不要用生意人的唬爛嘴去噓爛他,他認真起來,打臉不留情的。


  白珍看著許謙臉色不變,微笑表示:「是嗎?妳說說看。」


  白珍從白娘子喝了雄黃酒,露出碩大而火勢的條狀物開始說起,這就是為什麼那個姓許的白面書生會被嚇昏,娘子雙腿之間的肉杵,實在太大了!


  「你也知道古代人對性事的表達很隱諱,水淹金山寺代表白娘子和法海法師之間的肉體激戰。我在青子那裡看了很多本子,白娘子真是一代豪傑。」


  (青子:妳少賴到我頭上。)


  許謙低頭笑了下,白珍想趁機偷親他光滑的耳朵,他卻向她望來,誠摯向她提問。


  「其實我不太明白,白素貞為什麼要嫁給許仙?」


  白珍支支吾吾,因為熟人介紹嘛,她年紀也大了,剛好隔壁公所的小公務員也單身,看照片長得滿順她的眼,跑去認識發現他口條清晰,有條有理,是個有內涵的男子,然後……然後就栽了。


  許謙又用他清雅的嗓子說道:「報恩有各種方式,贈予金銀、助他科考、暗中替他排除不合適的對象,為什麼要執意獻身這個選項?不僅滿足男女歡愛的肉欲,還厚顏無恥佔據夫妻的名分,違逆天道,才會招來往後的災禍。」


  「是沒錯啦,但想跟喜歡的人結婚,人之常情,也不能說她壞。」


  白珍半托著頰,她離許謙很近,可以看見他眼睫輕輕顫了下。


  「那她還說什麼報恩?她也只想要獨占恩人那顆心,妖怪就是妖怪。」


  妖怪就是妖怪嗎?……就算衣冠楚楚,正人君子得不能再更君子,眼中卻有時會洩露出想要吞噬對方靈魂的瘋狂,這就是許謙最像申家人的一點,但白珍不敢說。


  白珍伸手捂住許謙雙眼,傾身吻上他。


  她是先喜歡他正常人的那一面沒錯,但當她被申老頭子抓去,許謙一身黑色風衣自直升機從天而降,白珍真的被他澈底迷倒。


  她想,故事中的許仙也是在水淹金山寺後,看著為他奮不顧身的白娘子,人也好,妖怪也罷,有個美人兒這麼深愛著自己,這輩子也就足夠了。


  「小謙──粽子好了沒?」外頭傳來許靜的喊餓聲,兩人才分開。


  「還沒──媽,妳餓了先喝果汁。」


  白珍笑了起來,想說去找公主媽媽玩,許謙卻拉住她,脣舌再次綿密交纏。


  白珍被人從嘴親到耳後,忍不住發出喟嘆:真是,你到底有多愛我?


  許謙親完白珍睡衣外所有肌膚,才又坐回去忙他的粽子活,襯衫皺也沒皺,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白珍去玩許謙的髮尾,說到報恩的故事,她裝作不經意提起十多年前的往事。


  「你得原諒我,畢竟我是膽小的凡人,生理上為了迴避風險,也只能把你忘了。」


  照理說,白珍不可能忘掉有著灼熱雙眸的年輕男子,他們又打架又濕身還進行了美好的人工呼吸,連青子和金秘書都對許謙印象深刻,這實在不合常理。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她本能害怕再見到他,怕自己會不惜身敗名裂,也要佔有這個小她十來歲的男孩子。


  「有錢人是很變態的,好在你沒被我辣手摧花,好好地長成了優秀的官員。」還有成立了為民除害的神秘圑體,黑暗組織喊水會結凍的老大,怎麼想都比當小男寵好。


  許謙脈脈以對:「白珍,我願意。」


  「哎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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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親親佳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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