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歡喜地接受臣民來為他祝壽。他不記得自己的生辰,就隨大臣給他訂的日子,有吃有拿就好。
「祝父王壽比泰山。」太子嚴肅地致意,太祖過來親一個。
「祝陛下長命千歲!」孫叔東華喊得最大聲,太祖也笑咪咪地親一個。
「媛兒始終把陛下當作未來的爹爹!」齊相千金被齊相衝過來抱走。
「敝人深信,皇上就算死了,精神也與大伙同在!」西門馮河做為秦司法長的養子,惹怒人的笑話也像了八成。
「陛下如果有意願把遺體捐給工學堂,我們可以提供免費上蠟、永久保存,只要一點點國庫的樂捐。」李冰冰向太祖比了愛心,跟他老師滕穰一樣,每次來京城都是為了討研究經費,但方式也很惹怒人。
太祖把孩子們送來的禮物擺在金桌上,樂瞇了眼。
「呼呼呼,好多糰子。」
鄭瑠一襲珍珠白裳端坐在應該是后座的位子(沒人敢問),看一群孩子在宮裡玩成一團。
「有那麼值得開心嗎?」
太祖和煦笑著:「我當孩子的時候,笑都是為了向人討飯吃。看他們笑,好像自己也沒那麼苦了。」
鄭瑠無法想像,孩堤時代,他的父君和母后仍琴瑟和鳴,鄭國只有他一位世子,沒有人不愛著他。
就在這時,鬧出意外,太子和孫叔重華互搶的球鞠,不慎撞飛鄭瑠手上的玉扇。
「阿瑠!」太祖心急地去看鄭瑠的狀況,兩手捧起鄭瑠的臉仔細查看,被鄭瑠略帶嫌棄地推開手。
大概是鄭相國的名聲太可怕了,這幾個身分像是過去諸國世子公女一樣金貴的小子們,一字排開向鄭相國道歉。
鄭瑠站起身,素手拿下滕穰做給他的琉璃眼鏡,完全露出傷殘的面容。
太祖望著他瞧,只見像是國家禮儀範本的鄭相國,把衣裳下襬綁上腰際,露出一截小腿。
「太弱了,我以前當世子的時候,沒有人是我的對手。」
鄭相國在一片歡呼聲中,加入童子踢球的行列,聽說經過的大臣們看見都以為看到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