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的悠閒時光,我這個媽媽喝茶看報,房子有兒子掃、衣服有兒子洗、飯有兒子煮,林之萍太太忍不住幸福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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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像場夢,那個如鬼魅般的今夕。等我真切醒來,已經是大白天了,病房被陽光照得發亮,我的身體只剩下大病初癒的虛脫感,而難得一身白衣的大兒子就坐在我床尾,光是背影就俊逸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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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走後,我躺在病床上一整晚,不再是害怕到失眠,而是單純白天睡太飽,精神亢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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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小朋友一樣,小七哭累了就靠在我肩頭睡,他昨晚一定擔心得整夜沒闔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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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眼中盡是白得蒼白的天花板,真不像我房間。我呆了好一陣子才想起發生什麼事,如此這般,林之萍得到了一間隔離病房,十分寬敞,太寬敞了但只有自己,所以我醒來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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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阿夕就像植物化一樣,除了呼吸,完全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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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兒子乖巧地把大兒子扛去房間放好,我也跟過去幫忙,卻被嫌礙手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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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日子過去,我都快忘了那個可人的笑臉,然而,緣分這種東西,實在難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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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臉色凝重,似乎他老朋友提了一個非常恐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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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人回到家的那刻,隱約想起小七早上說了什麼關鍵字,不過一對上男孩眼中的笑意,我就什麼忘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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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的三月天,我目送兒子們上學去,一如往常,阿夕交代了這也不准那也不准,下了班要早點回家,連小七都來插嘴,還以為媽媽我是失智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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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阿夕一直挾菜給小七,溫柔說著「吃呀,多吃一點」,讓我想到糖果屋裡的巫婆,養胖了兔子再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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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迅速關好大門,檢查房子水電是否正常供應,最後人和行李集合在寬敞的歐風大廳,我們忍不住癱坐在地,窗外的大雨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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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花花替我們問了她家裡的過往,關於狐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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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罰完後,媽媽我跪在狐仙旁邊,誠心誠意聽小兒子訓誡,小七真的非常火大,不過他吼得再大聲,樓下卻聽不見,好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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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心愛的兒子們,媽咪我開心得都快哭了,這就是臨死前的眼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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